修士在新月教的寺庙里进行。这也意味着各地寺庙,在精神内核上正式改弦更张。
曲溪镇,脸色惨白的阿马合在傍晚时分,从小镇最大的寺庙返回家中。街巷中积雪甚厚,他深一脚浅一脚留下的脚印分外显眼。然而没有在意他的异样,因为很多从寺庙返回的新月教信徒,都是差不多的仓惶迷茫模样。
回到家中,妻子见他神思不属,连饭都没有心情吃,不由得很是焦急。仔细询问缘由,才知道这些时日以来,小镇的修士们集中到寺庙,究竟是在干什么。
“唐人心思太恶毒了,竟然将先知的教义说得一无是处,偏偏因果严密,让人很难反驳。你是不知道,这些天寺庙的谈话有多热烈,起初大家对此嗤之以鼻,但现在已经有很多人被蛊惑了!”
阿马合只要一回想起听到的那些内容,双手就禁不住颤抖,就好像那本叫作《齐民论》的书是催命符一般。
“唐人用他们自己的思想,代替了寺庙的教义,在这些日子里跟我们反复探讨。刚开始大家是打定主意,无论他们说什么都不听的,但是越到后来就陷得越深,好像那些话里有某种高深的术法力量,能够强硬的改变我们的思想。
“渐渐地,越来越多人提出疑问,得到解答,心思开始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