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所以她打定主意不去和任何人说自己收入的事。不过高收入带来的底气,在林珊进屋看到母亲的灰白头发时,瞬间化为了愧疚。
方青山今年刚四十八岁,多数女人这个年纪头发不说乌黑,却很少有像她这样白了一多半的。因为饮食和休息不好,她如今更是有了些斑秃的迹象,头顶明显发量稀疏了许多。
林珊知道,母亲年轻时是工厂一枝花,但自从拒绝当副厂长的情人之后,她便在下岗大潮中被第一批刷了下去——那个年代,厂长副厂长的权力实在是太大,想要摧毁一个女工的生活简直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而作为“蚂蚁”的方青山,不但没了工作,甚至还因为几句栽赃而背上了“公交车”之类的骂名。
无奈之下,方青山只得黯淡回到村子里过活。可村子里的人同样“消息灵通”,明里暗里都说方青山是个放荡的女人,甚至连她的父母也渐渐产生了类似的想法,最终抱着“再嫁不出去就砸手里”的心态,把她介绍了同村的林大兴。
草草结婚之后,方青山人生的噩梦,就此降临。
林大兴嗜酒如命,本身也不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而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村痞”。不务正业不说,最要命的是好赌。严打时期他缩卵的比较早,不然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