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了电话,打了一辆出租车往义庄而去,我赶到的时候人还在,是一个秃头的中年人,穿着一身土灰色的休闲装,愁容满面,看到我,方圆大老远地叫道:“我师兄回来了!”
秃头赶紧迎了上来,伸出手来“师傅你好!”
这位估计接待工作干多了,秃头见谁都下意识地伸手去握,我避了开去问道:“你找我们有事!”
倒不是我摆架子,这是我做了这么久赶尸匠得来的经验,那就是,你一定得冷漠,表现得高高在上的样子,才能够左右话题,就像我现在这样,我说“你找我有事?”他就得说事,不然的话今天天气哈哈哈就得半天时间,哪有这闲工夫啊!
秃头一楞,讪讪地收回手道:“没错,我确实是有事!我的妹夫冯高……”
我搬了张椅子在秃头面前坐下,听它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他的妹夫冯高是岑城人民医院内科的科室主任,在半个月前被内定为了副院长,在医院里熬了十多年,终于熬出了头,很是高兴。
冯高平时就爱喝酒,每逢宴请都是不醉不归,别人在宴席上都是想着法子让自己少喝酒,他反其道行之,他在宴席上都是想着法子让自己多喝酒:啊,我迟到了,自罚三杯。啊,我刚才的歌唱得不好,自罚三杯,啊,我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