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几句,老大叔走了,老妈将扁担往肩膀上一搁,挑着慈菇往田埂的方向走去。
水田里地势不平,每一脚踏下去,泥水都漫到了小腿肚,提起来颇为费力,老妈摇摇晃晃地,总算上了田埂,趿上草鞋,往滨河的方向而去。
来到河边,将筐里的慈菇掏干净了,这才往回挑。
慈菇掏干净之后,不似之前那么沉重,老妈挑起来也没有那么吃力了,不过仍然是步履蹒跚,方圆告诉我,自从我做了赶尸匠以来,家里其实没有那么困难了,只是老妈做农活惯了,就是停不下来。
既然做了农活,就希望做得更多,因为这样收成才最多,老妈骨子里是一个要强的人,她不甘心输给别人。这与其说是自找苦吃,不如说是这么多年养成的生活惯性。
老妈是一个苦命的女人!
看着老背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路口,我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我心里虽然难受,疼惜,因为此时的老妈在我的眼中只是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因此,我的心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
第二天凌晨,我睡得迷迷糊糊呢,方圆和陈柔就过来敲门了,我揉了揉眼睛,一看时间,好嘛,还不到五点钟呢,我没有起来的意思,冲门口喊道:“柔姐,方圆,这么早,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