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呢。”
    男子沉默地看了他半晌,这才走到沈不归对面坐下了,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像是冰雕雪砌成的一尊完美雕像,无悲无喜,不怒不惊。
    沈不归拿过一只玉杯,将酒替他倒满,末了忽然轻声道:“这三百年来多谢你了。”
    “为了什么?”男子问。
    “就为我多活了这么多年啊。”沈不归笑着说,“当初若不是得你相助,我一个人恐怕完不成禁术。”
    男子睨他一眼:“这么说来,你觉得你还赚便宜了?”
    沈不归继续装傻:“自然。”
    “燕行客。”男子微微提高了音量,不过脸上的表情并无变化,“你走到今天这一步,只能用一个字形容——该。”
    沈不归听罢反而一笑:“不错,都是我应得的,所以我就安心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