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行动早在秋博宇的预料之中。以真君现在排斥他人的状态,听到自己要留在这里定然会选择离开,眼不见为净。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便是这般决绝的男人。更何况陷入心魔的人本就不能以常理来论断。
秋博宇一个大踏步,直接扯住了周祺然的衣袖。他这几日也观察到了,真君身周的防护似乎不见了。他直觉真君身上出了什么状况,但不愿跟自己说。而现在,这状况也成了他的机会。
换在平常,他这么冒犯,怕是要直接被轰出去。
周祺然袖子被扯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回过头,以一种十分冰冷的视线扫视着秋博宇。
“这里是博宇特地给真君的,真君完全可以在里面带着。”秋博宇忙道,“博宇只求……有个小小的地方,这样就可以了。”
那模样,那神情,就像是叼着块板子求收留的流浪狗,十足委屈。而周祺然顿了顿,直接道,“既然这里是你弄的,便是你的东西。”
被秋博宇话语和动静打断的幻觉似乎又要出现,周祺然有一瞬间恍惚觉得他不是在什么混沌之地内,而是站在回家的路上。
“真君……”秋博宇似乎想说什么,卡了一下,接着道,“博宇撘屋子的本意就是给真君一个舒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