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河村风平浪静地住了三个月,竺兰的肚子渐渐地大了起来。魏赦以为,将来她生产,待在漠河村连像样的稳婆都找不着,过于危险,竺兰宽慰她,头胎阿宣还是豆花嫂接生的,她们都有经验,但魏赦仍然放不下心。
他的母亲因为生他难产,落了一身后遗症,无法医治,后来亦是郁郁而亡。妇人生产的事,魏赦不敢当作小事,竺兰又问他,该往哪里去为好?
魏赦放了一张舆图在屋内,让竺兰自己挑。
深夜,窗外跫音四起,蛙声一片,无数的萤火落在了窗棂之上,衬得夜色更为悄然幽邃。
突有一道撞门之声,魏赦回身与竺兰对视一眼,示意让她安心在榻上坐着别动,他自己起身去拉开了木门,吱呀一声,一道墨绿的身影伴随着灯下流蚊现身,来人转过身,与魏赦照面。他微怔,但很快反应了过来。
“福全公公。”
“当初魏公子走得匆忙,陛下有一物没来得及交给魏公子,还请魏公子接纳。”
福全生怕魏赦不收,回去也无法复命,口吻带了几分焦灼和催促。
魏赦凝睛垂目,只见福全从袖间摸出了一道白玉令箭,令箭上雕镂着朵朵牡丹和蛟龙纹,制式精美罕见,福全知道他疑惑,解释道:“魏公子要当心,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