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戏的重中之重呢,是杜目的痛苦,失去所爱之人的痛苦,他小时候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被折磨到自杀…”
马河东还在说,剧组里的其他人麻木地站着听着,好似马河东说的不是在他们剧组拍戏的一个真人身上发生的故事,只不过是一个为了电影设定的纸片人,而【痛苦】的杜目还站在人群外饶有趣味地听马河东为了突出自己的过去的痛苦做出的各种设定,似乎也觉得从这种旁观的角度欣赏自己的痛苦,是一件很有趣味的事情。
这给了苏宣一种强烈的割裂感。
好像杜目演了杜泷之后,他就真的成了【杜泷】了,一点都感受不到曾经身为【杜目】的痛苦了。
而这些【杜目】身上曾经有过的【痛苦】,全部通过马河东式的电影的演绎,被杜目不动神色又满含恶意地转嫁到了苏宣身上。
马河东说到了最后一句,他眼镜下的眼神幽深不见底,好似警告一般说了句:“…苏宣,我这部戏的重头就是你从不痛苦到痛苦的这个过程,悲剧的感觉都是由你来承担的,好好演,知道吗?”
苏宣沉默了一会儿:“好的,马导。”
这种临时加的戏没有具体的剧本要求,基本靠导演口头解释和演员临场发挥,苏宣理解了一下,大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