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间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汇去形容其他人嘴里描绘的那个丧心病狂又疯疯癫癫的杜目。
沈朝垂眸:“或许杜目不是变成现在这样,或许他一直就是这样的,只不过十年前有云姨拉着他,后来又有你拉着他,他才没有继续堕落。”
“不是的。”柳蔓下意识反驳,“杜目小时候是个好孩子,你和他小时候长期相处,你应该明白的,你们都是那种环境生长出来的孩子,你应该理解他,其实你们是有点相似的…”
“是的。”沈朝的语调平静无波到如同死水,“柳董,所以我很懂那种畸形的坏境里养不出正常的人,我某种程度甚至比杜目更堕落,更坏,更偏执,所以我能理解他为什么想要报复我,因为如果他得到了一个可以逃脱出那种环境的钥匙,得到了一个和苏宣一样明亮的爱人,我也会嫉妒他可以如此幸福的。”
柳蔓怔住了,她说不出话来,嗓子发涩道:“怎么会…”
沈朝却依旧淡淡的:“柳董,如果不是苏宣拉住了我,我或许会堕落得比他更厉害。”
“您说的没错,我们曾经相似,都是无法和其他人共情,淡漠到可以发展成坏人的种子。”沈朝说,“我母亲沈梦舒那样紧张地看管我,无非也就是害怕我做出更可怕的事情。”
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