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了,这才知道,原来那不到三百两的欠款,一共是欠了三家的,万大松垫上了一百多两,已经还了两家,唯有剩下的这一家,还剩下一百多两没还。
“还剩……一百五十六两银子没还?”
“是啊。”
秦凌细长的手指在那些账目上点了点:“周记粮仓……掌柜的叫什么名字?”
“掌柜的叫周洪发,这周记粮仓在城北,周洪发的家也在城北。”万大松叹着气摇了摇头,“姑娘有所不知,其实那天拿到银票,我立时就去找他了,本想着还了欠的钱,再进点货,以后还和从前一样和他们做生意。但谁知道这周洪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连跑了两趟,竟都不在,不管是家里还是粮仓,都找不到人……”
“他不在梁州府?家人和手下的伙计怎么说?”
“我昨天去,账房干脆说他出远门了,可是他爹的忌日就在这几天,他会到哪儿去?”
“那这么说……这周洪发是躲着不肯见你了?”秦凌的脸色慢慢浮起一丝凉意。
“想来是如此了。”万大松伸手锤了下桌子,“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是啊,秦凌也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当初秦家的铺子接二连三出了问题,债主们天天上门逼万大松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