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事,如今还历历在目。
也正是从那天起,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比诸葛云乐略逊一筹——不管是因为身份的制约,还是胆识和性子,他都不如他,他没有他没有诸葛云乐放得开。
难道说,他就要就此退让,把姑娘拱手让人吗?
让他就这样放弃,他肯定是不甘心的,只是那个赌约……罢了,还是先把赌约践行之后,再想其他的。
“你代我去送个贺礼吧。”裴温想了想,最后说道,“恭贺她摆脱牢狱之灾。”
手下答应着去了。
然而没多久,手下却又急匆匆地闯了回来。
“不好了公子,衙门口出事了!”
裴温“噌”的一下站起来,再顾不得父亲的禁令,飞一样地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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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表哥这封信言辞恳切,十分动人,你真的不看看吗?”诸葛云乐看完了信,笑道。
“不看。”盛如月伸手剥了一颗葡萄,放进诸葛云乐嘴里,“你愿意说,就跟我说说。”
诸葛云乐吃着这从西域特意快马加鞭送来的葡萄,却丝毫感受不到甜味,一阵风吹来,吹起车窗上的纱帘,纱帘的缝隙中,诸葛云乐看到那个丫头正被丫鬟挽着,说说笑笑从衙门的大门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