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源昌叹了口气:“我夫人走后,我还是带着孩子到处寻医问药,生意上的事情也渐渐荒废了,镖师们走的走,散的散,弄得好好的一个镖局,如今只是苟延残喘……”
秦凌面无表情——他的兴盛镖局若不是苟延残喘,也不会被严天生拿捏住了。
秦凌自诩看人非常准,可以看得出来,这个郭源昌,从本质上来讲,并不算是个坏人。
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做些违背道德的事情,也并不是说完全不可以原谅,端看这事是大是小。反正今天的事,秦凌并没有一点损失,反倒是打了严天生的脸,她一向大度,因此并不打算真的跟郭源昌计较。
何况郭源昌的情况是真的很惨。
尽管尽了最大努力,孩子的情况还是每况愈下,大夫曾经断言他活不过五岁,而今年就是五岁之期了,眼看就要油尽灯枯,郭源昌觉得辜负了妻子的嘱托,活得十分没有意思。
“要是儿子也没了,我干脆也就下去,跟他们娘俩作伴吧,还开什么镖局……”郭源昌目光空洞,喃喃道。
“那严天生呢?”秦凌忽然问,“既然你都如此生无可恋了,为什么还要做严天生的走狗?”
郭源昌一怔,接着猛地一拍自己的巴掌:“我之所以做这些错事,都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