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男人,抱着一盒骨灰痛哭流涕,不仅不会让人觉得男人懦弱,反而更让人感受到男人对怀里意中人的深情真爱。
此刻梁三相公就是如此,他虽然哭的涕泪横流,全然失去了以往的风度,但是堂上却无一人讥笑,就连梁文远听了,也为之唏嘘不已,差点也感动流泪,甚至心里平添了那么一点怨恨乃至憎恶自己的父亲的情绪。
哭了半晌,梁三相公抹了一把眼泪,好不容易平复住情绪,却难以压抑内心多年的怨恨。
“我的好大哥,今日我之所以带小慈来到这里,为了什么不用我再多说吧?”
“你,你……要如何?咳咳……”梁大老爷胸膛剧烈起伏着,似乎在强忍着剧痛,费了很大力气,涨红了脸才憋出这句问话。
这句话是问的多余,确实多余。
梁三相公今日来自是要报仇的,父母之仇,夺爱之恨,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要和梁府算个清清楚楚。
但是这句话又不多余,梁大老爷虽然此刻已经身不由己,但头脑依然清明。他要问的是,梁三相公还要做什么?
这次钱庄风波,若不是他梁三相公在背地里转走了钱庄流动的现银,怎么让自己陷入如此为难的境地,又怎么会被秦凌那丫头硬生生讹诈去两座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