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氏领着刘妈妈进了屋。只见这屋内陈设非常简单。正对门墙上挂着一张大字,上面写这一个草书的“静”字,下面就是一张红木的供桌,桌上摆放着一尊千手观音像,观音像前是一个有些破旧的铜制香炉。
再看屋中,只摆着一张方桌和两条条凳,方桌上有一套素色粗瓷的茶壶茶杯,除此以外别再无其他长物。
甄氏又走进内室,这里的空间非常小,里面更是连一张正儿八经的床都没有,只是用青砖靠墙砌成了一个大炕做通铺,上面铺的一层薄薄的褥子,靠墙角还堆着两床灰色的棉布被子,所幸这些被褥看起来倒是挺干净整洁,应该是经常清洗。
刘妈妈伸手捏了捏褥子,发现褥子非常薄,还不不及平日里甄氏所用褥子的三分之一厚,她忍不住抱怨道:“这褥子也太薄了,这躺在上面和直接躺在砖头上有什么区别?”
甄氏看着如此简陋寒酸的住处,心里也忍不住一阵悲戚。这里和她在秦府的大房间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甄氏甚至觉得就连秦府下人住的地方也比这里要宽敞舒适些。
她默默无言地坐在了炕上,眼神有些迷茫,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恍惚。
昨晚她说要来庵堂剃发修行不过是一时气话,旁人她都可以不管,但是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