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的寒风从大漠之上呼啸而过,带起阵阵沙尘。北疆寒冷,土地板结。这里几乎看不见成片的绿色,触目所及都是荒芜的大漠。
在诗人的笔下,便是寸草不生的大漠也平添了几分恢弘大气。可惜这点恢弘并不是边城百姓想要的,更不是北疆游牧部落想要的。游牧部落自来逐水草而居,赶着牛羊走到哪儿歇到哪儿。
他们几乎不会种植,日常生活就靠打猎和放牧。这也导致了一旦到了冬季,水草枯竭,这些马背上长大的民族就不得不将眼光放在了边城上。
在游牧部落的眼中,中原人是羊,他们是狼。这些羊有宽敞屋子住,有粮食吃,他们这些狼又凭什么在大漠上居无定所,忍饥挨饿呢?没有粮食、布匹、甚至没有女人,都可以来边城抢掠。
北疆部落一直都是这样过的,几百年来北疆与中原摩擦不断,也各有输赢。但是从岑斜驻守北疆开始,情势似乎就开始往一边倒了。北疆部落不再有优势,从前弱不禁风的羊羔们突然能够反抗大漠中的群狼了,这对北疆部落来说,比冬天更难熬的是这其中的落差感。
岑斜回京,算是给了北疆部落一段喘息的时间。眼看着又要入冬,不少人都有些按耐不住了。
“大汗!”一个满头长辫的高大壮汉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