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洪冼卿发迹,所以也没混起来,后来他接了家里的班,去印刷厂当工人,淹没在了几年之后的下岗大潮里。
我跟老姑一家人打了个招呼之后,便没有了什么共同语言,当天下午的事我已经回忆不起来了,只记得迷迷糊糊的,就跟老姑父登上了当晚的火车,经过10多个小时的奔波之后,我在北京西站下了车。
在北京西站下车的一瞬间,我的所有新奇都消失不见了,磊磊曾经说过,我是一个没有闯劲的人,我矢口否认,但是在北京西站那一刻,我真的懵了,这是我第一次离家远行,去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接触到的全部都是陌生的景色和人,我不喜欢北京,因为在火车站里看见的所有人,他们的的眼神里,仿佛都带着茫然和冷漠,我不知道我们彼此之间的心情,是不是一样对这个陌生的城市充满了忐忑。
“跟紧我,别走散了!”姑父转身对我说了一句话,我啄米一样的点头,随后紧紧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我们是坐公交车回到的工厂,辗转倒了三次车,我本来想安安静静的坐在车上,欣赏一下北京繁华的景色,但是真上了车我才发现,北京的公交车跟安壤的公交车一点都不一样,我在安壤只坐过几次公交车,但永远都有位置空着,而北京的公交车,则像是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