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移送到安壤公安医院之后,日子跟在姚平的时候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至于老冷的案子,任哥在最早的时候,就知道我是冤枉的,所以只是按照惯例,对我进行了两次提审,所问的内容也都是案发当天的一些细节和经过,甚至一些无关紧要的笔录,都是直接拟好,拿来让我签字的,接下来的时间,只需要等葫芦哥和老冷那件案子的真凶被遣返回省,我就算是彻底恢复了自由之身。
在医院等待的这段时间,我的内心满是煎熬,说真的,我是真的想恢复正常人的身份,但同时也不想看见真凶落网的那一天,因为我脱罪的同时,也就意味着葫芦哥的身陷囹圄。
面对这个他用命运给我换回来涅槃重生的机会,我真的感觉到了手足无措,并且满心茫然。
如此重恩,何以为报?!
无比纠结的在医院躺了三天之后,这天一早,我便被窗外振聋发聩的爆竹声在睡梦中惊醒,放眼一看,外面的天色还暗着,但惊起的爆竹早已映红天际。
不知不觉,又是一年来到。
春节,仿佛永远是能够刺痛我心底的一根刺。
回想去年的腊月二十九,因为我老叔逼要我奶奶的存款,要给他女儿买车,我跟他在家里大吵了一架,还因此动了手,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