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所关押了半个月时间,身体已经大致恢复,但遇到天气不好的时候,伤口还是会隐隐作痛。
……
这天中午吃过了午饭,我依照惯例,拎着水桶和擦车布,走到看守所的内部停车场以后,猫着腰开始擦车,在看守所里面擦车,只是个名义上的活,也不过就是管教给犯人们出来透风和吸烟找个借口,也不会真的指着你把车擦干净,所以我只是在监控下面象征性的露了个脸,就蹲在车后面抽烟去了。
我这边一支烟没等燃尽,殷小鹏便急匆匆的走到了停车场这边:“我都找你一圈了,你怎么在这呢!”
“我一个劳动犯,除了帮厨就是擦车,你找我还不容易吗。”我看着殷小鹏额头上略微冒着蒸汽的汗水,有些好奇:“你这么急找我,有事啊?”
“嗯,有点事。”殷小鹏直言不讳:“你可能快放了。”
‘啪嗒!’
殷小鹏话音落,我嘴里的烟头一下子掉了下去,把我的衣服烫了个洞,但我却对传出来的焦糊味道浑然不觉。
“小飞,你没事吧!”殷小鹏看见我这幅样子,伸手在我眼前晃了一下。
“哦,没事!”我被殷小鹏拉回思绪,抖落了衣服上的烟头和烟灰:“三葫芦,是不是被遣返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