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泽没挂电话,犹豫了一下,又道:“让他尽快来京城一趟吧,顾阮东那边最近几天动静也不少。”
张泽虽一直想逃脱赵霆行的控制,但是他们一直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至少,现阶段,他不希望赵霆行出事。
“嗯。”韩栗挂了电话,忧心忡忡,不知不觉中,心态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前希望顾阮东能做垮赵霆行,是一心想证明自己回来不是图他的钱,是一心想
像他事后甩合同那样也甩回去羞辱他一次,是一心想让他把她深深记在心里。那时对他有爱、有较真儿。
而现在,这些都毫无意义。
尤其在老太太去世之后,她只希望他过得好,只希望他过得好而已。
冒着风险,她开车回到A县,再从各种裂缝的乡镇公路一路开回山里,一路上,有些触目惊心,沿路的房屋很多散成骨架子,不少路段有山体滑坡,只堪堪勉强能够把车开过去。
她凝神、克服恐惧,开进村里、停车,再徒步从杂草丛生的几乎看不见的小路往里走,这条小路本就要走半个小时,现在许久没人走过,更显荒凉,足足走了一个小时才到。
然而眼前的场景只让她心凉了半截,老太太那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