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败中的顺军猛轰。
这下子出战的四万顺军崩的更彻底了。
一颗颗实心炮弹在冻土上,蹦蹦跳跳的收割着人命,士卒如玩具一般被撕裂,被碾死……
田见秀战栗着说出了几个字:“不要攻了。”
戎马半生的经验告诉他,不能再攻下去了。
李锦松了口气,忙道:“泽侯英明。”
田见秀睁大了眼珠,看着远方怀庆水寨模糊的轮廓,心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此生他怕是难以碰到怀庆府的城墙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田见秀颤声道:“叫大家伙……议一议吧。”
入夜,顺军大营。
营帐里生气了炭盆,从田见秀以下上百个顺军将领,心中却没有半点温度,中军大帐里死一样寂静。
白天这一阵,给他们的刺激太大了。
外面不时响起伤兵的痛叫声,在阴冷的冬日里传的很远,前前后后,顺军总计投入了四万步卒,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伤亡了三成,三成……
虽然没有伤筋动骨,可也是伤兵满营。
这样犀利的火器,如此惨重的伤亡,让顺军将领集体无言,心中剩下的只有惊惧,也让田见秀,李锦二人心中萌生了退意。
至少,至少不能再去碰这个怪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