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低,我很容易找到他。他在办公室里仰坐着,手里拿着封儿半年前的报纸还津津有味。
师傅和我说过,能当官的,不管是清廉还是贪腐,都是属马蜂窝的——除了窟窿就是眼儿,因此没点儿花花肠子,最好的是直话直说。
我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催动眼睛打量着他,“镇领导,我听说咱们镇响应国家能源紧缺让百姓尽早熄灯,请问有相应的红头文件吗?”
他放下报纸,两手拽住桌子边坐起身,打量了我几眼说,“小兄弟,政策的确是有,但文件是保密的。”
“保密,呵呵!”我猛然起身拿起桌面的烟灰缸砸向他的头,只差两厘米停下,“因为你的工作疏忽,我的朋友就应该惨死是吗?”
我的动作很重,门外六十岁出头的保安推开门进来要控制我。
他朝保安摇摇头让保安退下,转动眼睛瞥了眼向下掉着烟灰的烟灰缸义正言辞地说,“小兄弟不要冲动,你刚才说的我真的不清楚,你静下来告诉我事情的始末,我一定不会让一个好人含冤而死,让一个坏人逍遥法外。”
黑得心脏都看不到半点儿红色,身体被酒色掏空的人说出这样一番话,他让我感到无比的恶心,不过我来不是杀人的,慢慢地烟灰缸放回到原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