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外头,脚尖朝向我,一动不动。”
“站起来跑啊,你还蹲在哪儿干嘛!”
“脚麻了,起不来。”时越道:“过了许久,耳朵里那个声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凉意,就像是双脚踩在冰块儿那种。我刚想活动一下取取暖,那双脚却突然移到了我的跟前。我看清楚了,那鞋面儿上绣着的不是姑娘们都喜欢的花,而是一只黑色的蝙蝠。”
“一直鞋上绣着一只,且那绣工极其不好,绣出的蝙蝠丑得很。”时越厌弃地说着,“后来,我觉得脖子有些痒痒,伸手一摸,竟摸到了一缕蔫巴巴的头发。也不晓得那人多久没洗头了,那头发上竟还带着一股难闻的臭味儿。”
“你就没抬头看一眼?”
“我傻啊,万一她把我给吓死了呢?”时越道:“可那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不是,就在我不知道怎么办时,我竟然听见自己说话了。”
“说了什么?”
“我说让让,没看见这坑上蹲着一个人呢。”
“你小子胆够大的呀?”饶世初看着时越:“这话我都说不出来。”
“这叫急中生智,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时越抚了抚心口:“说也奇怪,那双脚当真往旁边挪了挪。我一看行,立马起身,提起裤子,闭上眼睛就往外面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