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梨花院的门前,他是多想不顾一切地冲进去看她,可是他不敢。
他怕自己见了她之后,本根提不起勇气去别的女人那里。
可是他若不去,又如何能护住她?
弘历心烦意乱地咬了咬唇,侧身摸着她曾经枕过的枕头,将头轻轻靠了过去。
离近了,鼻息间仿佛还能嗅到她余留下来的气息。
弘历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渐渐地,才感觉自己狂躁不安的心平复了下来。
给伯爵夫人送行前的两个晚上他都硬是将她留在了这里,那时她总是很不安地跟他唠叨,说这里是他正妻才能睡的地方,她在这里于理不合。
可他一直没告诉她,她是唯一一个睡上了他这张床榻的女人。
那几天,他能感受到她是从内心接受了自己的,是那种不带一丝抗拒和疏离的接受。
要是他没有心软,没有答应带她去给伯爵夫人送行那该多好啊。
那就不会有后来发生的一切了。
可惜……
之后一连十来天。
弘历就像是为了完成任务一样,上半夜宿在各个院子里,一到了下半夜却无一例外地又回到了自己的清斋阁。
而白天,他就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追查逃犯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