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深微敛的眸色有几分晦暗,不知怎么的,心口竟然滑过淡淡的疼意。
眉心略蹙,他的语气依旧淡漠如斯:“还真是出息,为了一个男人,就要死要活的?”
这些年来,他几乎不曾见这丫头掉过眼泪,从小到大,她活得没心没肺,也没脸没皮的。
即便是一年多以前,被夏穆承悔婚的时候,她也没有这样哭过。
可是现在,她不仅低声下气哀求他,甚至几乎跪在他脚边,当着他的面哭了,哭得没有一丝保留。
他眼里的陆漫漫,是骄傲的,是倔强的,是不会轻易低头认输的,甚至于,也是偏执的。
正是因为他深知,陆漫漫的性子与他自己是多么相似,所以现在,哪怕他依然怨恨那个害死他母亲的女人,但是,他似乎无法再对陆漫漫熟视无睹。
陆漫漫昂起头,眼底泛出悲戚黯然的光泽,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浅笑:“大哥啊,如果有一天,你再也找不到晚晚,你会和我一样的。”
陆湛深狭长的眸微微眯起,冗长的沉默后,他冷然开口:“帝国酒店百分之五的股权,我会如数还给他。”
“所以陆漫漫,我再说一次,等找到他人,立刻把婚离了。”
这桩婚事,就当做从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