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裴捷还是过来了，穿着白大褂，脚步匆匆。
他温暖的双手扶着陆漫漫的肩膀，直到周围没什么人的时候，他才低低开口：“自己过来的？”
“嗯。”
“漫漫，刚才我听护士说你没有做无痛？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
陆漫漫垂着眼脸，却是避开了他的问题，声音又哑又虚弱：“谢谢你学长，谢谢你，没有告诉我大哥实话。”
也没有，告诉那个人。
裴捷皱着眉头，沉沉叹气：“你大哥那样精明的男人，又能瞒得了他多久。”
这阵子，陆湛深大概是忙着为家里一大一小两只操心，才没有怀疑他说的话。
“我知道你不想让那个混蛋知道，但是漫漫，你大哥他……”是她现在唯一的依靠。
漫漫叫他什么都别说，胃炎的那份检查报告，是他自作主张的。
他怕她又犯执拗，又犯傻，怕她为了那个不值得男人而不顾自己性命。
那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清楚，只有把孩子拿掉，她才有活下去的希望，哪怕微乎其微。
陆漫漫一笑：“他们难道不是狐朋狗党吗？”
“……”裴捷听明白了。
然而裴捷不会知道，她选择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