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走了?
但梁宥维却没有理她,因为他注意到就在不远处的后方,有一个光点在闪,他眯着眼仔细地看了半天,顿时流下了一滴冷汗。
那是微弱的光照在斧头上形成的反射,之所以在闪是因为扛着它的人正在行走。
但最让梁宥维全身发寒的并不是那把斧头,而是扛着它的人……不,他甚至不确定那还是人,毕竟没有人会长着一双白色绒毛,如同兔子一样的耳朵。
……这到底是哪里,他们是怎么掉入这可怕世界的?
“跑!”
梁宥维还没醒过神来,游然已经猛地从地面上腾起,抓住他开始狂奔,他都来不及站起身,就开始踉跄地狂奔。
他来不及问游然发生了什么,但他能感到游然抓他手臂的力道,几乎要让他的手麻木了。
眼前是剧烈晃动的景象,还有身后浓重可怖的喘息声……高强度的运动快速消耗着脑内的氧气,两人几乎无法思考,大脑被黑暗和恐惧侵占,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逃!
没有方向,没有目标,只有脚在不断地重复着机械运动,求生的意志让体力在这一刻超越了极限。
慌不择路的逃脱注定无法对抗有经验的狩猎者,不过好在他们足够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