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披风,内里一件单衣,松松垮垮地露出些许肌肤。
因为畏光的缘故,他的眼睛被一寸宽的玄青色绸缎遮住,只能看见下方露出的挺直鼻梁,和两瓣柳叶似的薄唇。
如果时光就停滞在这一刻,那这场面还真真儿是一副上好的初晨卧床图。
只可惜,他扯下了眼上挡光的布条。
浓密的睫毛下,一双迷离的下垂眼展露了出来。
说来奇怪,明明他有着无辜的下垂眼型和月牙形的卧蚕,却因眼瞳被上眼皮遮住,露出轻微眼白,平白添了几分阴鸷与疏离之感,光是静静坐在那里,就压着人险些喘不过气来。
当然,他现在的心情也算不上很好。
毕竟他本身就有睡眠障碍,昨夜还只睡了一个时辰不到,现在被吵醒不暴起杀人就算不错了。
门外的小厮听着里面叮铃哐啷的穿衣声,抚着心肝退到了墙边。
不是他不想进去帮忙,主要是他家主子讨厌被人碰到身体,而且他的起床气,也是真能要人命的……
一刻钟后,门由内被推开,贺晏清施施然走了出来。
“韩擒呢?”
“已经领韩大人去书房了。”
绕过曲折游廊就到了书房,韩擒已在此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