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真相自个儿寻了上来,他竟然会选择不追究?
“韩擒,现在陆芝华的案子最是要紧,稍后本座会亲自去北镇抚司审问,你再去城外在巡视一下,有什么异常回来汇报。”
贺晏清这番话说的叫一个义正词严,但食指却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字——“替”。
替……难道是,替死鬼?
韩擒立即心知肚明:“卑职懂了,这就去办。”
他正要起身离开,忽然想起此时已接近卯时,便有些迟疑地问:“大人今日……不上朝吗?”
“今日不去也无妨,”贺晏清从身侧的画筒里仔细挑拣出一把扇子,塞进了袖间。
“冯永昌近日给圣上找了只会学语的五色鹦鹉,怕是没空听我奏事。”
“……你怎么还坐在这里?”
贺晏清一个冷眼扫过来,韩擒哪儿还敢多呆,一溜烟就走了。
……
就在贺指挥使前往北镇抚司的途中,游光蒲那厢早就受不住了。
这高川不愧是拥有多年的行刑经验,他琢磨不透此人该不该杀,便挑那看上去皮开肉绽,却不会伤到游光蒲内脏的打法使。
这样贺晏清事后问罪,他也能给自己留有一丝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