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半个时辰,房内都回荡着游光蒲的叫声,那叫一个哀怨,那叫一个凄厉,比作杜鹃啼血,也是不遑多让了。
不过贺晏清也没强到哪儿去,床板都快被他抖散架了。
额头晶莹的汗珠顺着他高挺的鼻梁一路向下,一颗颗砸到游光蒲才换的青布长衣上,晕出了一片片青花瓷上的山茶。
虽说帐下这二人清清白白,距离未进分毫,但那帷幔落下后难以抑制的喘息,落在外人眼里,却是一室风月,入骨缠绵。
轻微的瓦片声响起,屋顶上的人终于离去了。
游光蒲累的是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她只记得最后贺晏清掀开被褥,嫌弃地朝外面喊了一声:“四六,备水”,然后她就彻底倒头睡了过去。
……
日上三竿,朱色赤黄,游光蒲终于从床上清醒了过来。
这还是她多年来头一次起这么晚,从大惊失色、惊心动魄到惊魂未定,她昨儿个算是把一年的情绪都体验完了。
床上的被褥一片狼藉,贺晏清早已不见了踪影。
游光蒲躲在被子里解开身上的长衣,发现昨日处理的伤口处,果然又渗出了丝丝血迹。
她在心里咒骂了贺晏清几句,正要翻身下了床,冷不丁发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