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贺晏清轻微辗转,眉眼紧闭,面堂上一片潮红。
游光蒲跪坐在他面前,俯身探了探他的额头……糟糕,果然是发烧了。
她挣扎片刻,还是咬牙揭开了对方黏在身上的衣服,露出一大片精壮的胸膛。
朦胧的月光从树缝里溜进来,轻抚那胸膛上交错的旧伤。
游光蒲不忍地看了眼,连忙移开了视线……现在不是探究这些的时候,得先处理他背后的伤。
于是她托起贺晏清的脑袋,轻置在自己的肩颈上,然后抽出他留给自己的匕首,将箭柄旁的衣物割出一个口。
干涸的血迹贴合着衣物,一拉扯时难免会牵扯到伤。
贺晏清无意识闷哼一声,似乎很是难受。
“呼呼……不疼,我会轻轻的,晏清不疼……”
游光蒲下意识采用了哥哥安慰她的方式,在对方耳边柔声轻哼着,并用空闲的另一只手,由他的头顶一遍遍抚摸至发尾。
如此几番,贺晏清的眉头才不自觉舒展了些许。
“这样也能睡着……”
感受着颈窝处喷洒的热度和均匀呼吸声,游光蒲耳朵微红,自言自语道:“要是你醒来发现我把你最喜欢的衣服给剪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