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俊朗,眼底都带着喜悦,充满了对未来的期盼。
然后他亲自杀掉了这个最初的自己。
沈灼猛地坐起身来,房间里一片漆黑。
他的这间小房间自然不比苏净丞的高级公寓,连外面的灯火都是稀稀疏疏。窗外和屋内一样,不见丝毫光亮。
沈灼伸手打开灯,等房间亮了起来之后,他取过床头柜上放着的水杯,杯中水也早已凉透。
他喝了两口杯中的白开水,凉水从喉管进入肠道,沈灼伸手狠狠揉了揉脸颊,深深喘了两口气。
他上辈子死的干脆利索,跟在苏净丞身边快要十年,既无亲人,也无朋友。
苏净丞上哪儿都带着他,苏净丞的朋友圈就是他的朋友圈,除此之外,只有一个温裴还在联系。
可是他死的时候,别提京城的房价,就连京城的墓地都贵得可怕极了。
按照梦里的那个规格,温裴估计要倾家荡产才能把他安置在那里了。
想了半天,沈灼低低轻笑了一声,他怕是真的梦魇了,才会和一个梦中的世界过不去,竟然还真的认真分析了半天。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概是他从心里也希望,自己上辈子死后能不要躺在那个没有人烟的郊区,能够有个全尸,至少不要暴尸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