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沈灼觉得一定是夕阳的光线太盛,不然自己怎么会眼花,竟然从苏净丞的表情里看到了从没有看出的难过来。
    苏净丞这个人,会怒会骂,却绝不会让自己伤心难过的。
    他被那么多人所喜爱关心,他怎么会难过?
    苏净丞左臂上的绷带已经被染了一大半,看上去足够触目惊心
    不知道是不是被许一突然跑进来弄坏了气氛,沈灼觉得自己突然也不想在这种奇怪的气氛下继续呆下去了,他将视线从染着血的绷带上挪开,缓缓地抽了一口烟,低声道:“我帮你叫护士过来吧,我也回去了。”
    “别叫护士来!”
    苏净丞却格外抵触沈灼离开,他几乎是立刻用右手撑着自己坐了起来,由于力气不平衡,整个人显得歪歪斜斜,看上去显得分外可怜。
    同一时间苏净丞似乎感觉到自己刚才的语气有些太凶,便又立刻软了回去,他沉默了一下,轻声道:“你再呆一会儿,行吗?”
    沈灼本来想再怼几句话回去,却在看到床上那人时没了说话的兴致,他将剩下的一截烟在烟灰缸里掐灭了,淡道:“何必呢苏净丞,现在做表面功夫也没什么意思。”
    他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低低的笑了一声,像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