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述冷笑,蹲下去捡起药瓶一只一只的丢回抽屉。碰撞中哗啦作响。
“长能耐了易苗苗。诳我?”
“你饭都吃不了多少,药就能吃得下那么多?”
被他这么丝毫不留情面地戳破心思,易连禾在愧疚和难堪中第一次发了脾气。
他半跪在床上,捡起离自己不远的一只药瓶,用力掷在谌述脚边。拿起平板一字一句写道。
“我乐意。你管我?”
你凭什么管我?就凭你对小女孩的偏爱,凭你的善良和热心吗?
易连禾冷冷地看着他,隔着一张床与他对峙。内心里弥漫着撕裂般的疼痛,还有无尽的悲哀。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好。
你也无法想象,这样的好,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要么就别给,要么就一直给下去,给一辈子。
一辈子——你给得起吗?
既然明知道以后会痛苦,不如结束在现在。每个人都能轻松一些,有什么不好?
谌述被她气笑了。
“你乐意?我不乐意!”
“你知道我接到电话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吗?”他不敢上前,连大声说话都不敢,怕惊到她病发。只得强行憋着火气,莫名夹杂着一丝心酸。
那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