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人安静的睡脸,胡乱地扒着自己的头发,无声长叹。在内心里抓狂了一会儿,却又无奈地笑起来。
怎么总是这样。明明觉得不习惯却又好像甘之如饴。
大概真是像人们所说的, “甜蜜的负担”吧。
可剧本看得太久实在也是累了。谌述靠在床头闭眼小憩,没敢睡熟。
临近凌晨时听到易连禾的一声轻唤。
他故意假寐,没有睁眼。
“说不定看到很晚。”
易连禾看他“睡得很熟”,一边嘀咕,一边轻手轻脚地扶他在床上躺好。又拉起被子给他盖上。
没法儿像裹自己一样把他也裹成一条茧,易连禾就仔细地把被子边边角角都给他塞到身下去,力求密不透风。
谌述暗地里憋着笑,任由他一通操作。可被塞完被子后便不闻动静了。
他又等了一会儿,有点按捺不住想睁眼看一眼情况。还没等睁开,眼皮上传来一阵温热的湿意。
是......一个吻?
易连禾显然是想偷偷占便宜,动作很轻,以免吵醒“沉睡中”的人。
他的吻却很细致专注,唇瓣流连过谌述颤动的睫毛,又向下游移到鼻尖,接着在他柔软的嘴唇上轻轻一碰,立刻离开。紧张地观察了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