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喘不上气来。
心里有一丝不切实际的期望尚存,他挣扎着拿起床头的手机,查看年份日期。又用颤抖的手指去翻遍通讯录,找到幼时的朋友询问易连溪一家的消息。
“她不是早几年前就搬去国外了吗?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被询问的朋友觉得有些奇怪。但他依旧如实诉说着自己知道的消息,并不知道这样平淡的语气听在另一人耳中会带来何等的绝望。
“搬去日本了。”他说着,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毕竟家里出了那样的事......唉,失去至亲的痛苦大概是常人想象不到的。换个环境有助于情绪恢复吧。”
是。这时候,易连禾已经不在了。
谌述失魂落魄地挂掉电话,一瞬间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这里是......没有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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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后,谌述推掉了所有工作,把应付媒体的事情全部交给老汤。自己回到家里待了许多天。
他在疯狂地睡觉。
每天一醒过来,拿起手机看一眼时间就放下,再强迫自己入睡。昏暗的房间里难分昼夜,他躺在床上,期待着某一次醒来,他一睁开眼,又回到那个普普通通的早上。
易连禾会风尘仆仆地回到家,放下行李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