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一俟李元吉被拽下,他便又叹道:“二郎,你既知我是你爹爹,竟仍要为了些许小事记恨我?”他虽语调平稳,可仔细观察便可发现,他的鬓角竟隐约冒出少许汗渍。显然李世民方才那一喝,被吓到的并非只有李建成、李元吉二人。
李渊这话又将李世民堵地一窒。方才又是谁为了这所谓的“些许小事”要拿他去大理寺?这种偷龙转凤、避重就轻、虚与委蛇的官场权术,爹爹怎么会用在我的身上?李世民目瞪口呆,霎时间万般心绪纷至沓来。这些年来,他的功劳愈大,爹爹对他的猜嫌便愈甚。乃至武德五年的洛水一战后,爹爹宁愿损兵折将也不愿再调派他去领兵。他原以为,他们父子二人纵使再不能亲密如他少年时,但至少也是亦君臣亦父子。可原来,竟是他错了!大错特错!他们之间,早已再无半分父子情义!
只见李世民仰着头呆望住李渊,眼底泪光盈盈仿佛星河闪烁。他心乱如麻,又好似大彻大悟,想要开口问个明白,可竟然……竟然……不敢……
宇文士及可察觉不了李世民心念电转之间究竟经历了什么,见他默然无语便当他已示弱,忙笑着上前道:“秦王乃圣人至亲骨肉,这大唐天下是李家家业,是秦王厉兵秣马血战而下,秦王又岂会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