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醒了!”话音未落,他已大步上前将李世民又摁了回去,口中嗔怪着。“怎么起来了?你病势汹汹,快躺下,别让爹爹忧心。”
李世民摇摇头挣扎着往外挪,语调更是艰涩沙哑。“微臣业已成年,留宿禁宫多有不便……”然而他方才因怒极攻心而吐血昏厥,正是体虚无力的时候,又哪里挣得过李渊呢?
只见李渊摁住了李世民,便又回头喝令内侍。“秦王的药呢?”
“谢圣人。”见内侍将汤药端上,李世民忙低头称谢伸手去端。
谁料李渊竟先他一步端起了瓷碗,自己尝了一口才用汤匙盛了汤药送到他嘴边。“嗯,不苦。”
李世民见状,不由又是一怔。在李世民的记忆中,他们李家向来是严母慈父,亲自尝药哄他喝的这种事,李渊在李世民幼年时不知做过几回。如今旧梦重温,曾经的父子相亲却只剩下一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