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色,石长安不由怒气填膺目呲欲裂。
沉浮生轻蔑地扫了晏如灯一眼,悠然道:“事情已然做下,大哥又何必多问?”
晏如灯沉默至此,终是开口:“三弟,桑桑已逝。你可知,两年前桑桑就已决意嫁给你?……你可以恨我,可你为何不珍惜桑桑?”说到这,他忽然飞身跃起,在沈家那块“悬壶济世”的匾额上轻轻印上一掌。鎏金匾额即刻四分五裂,一块乌木令牌瞬间落入了晏如灯的掌心。晏如灯举着那块令牌面对沉浮生:“你总是想的太多,却忘了珍惜眼前。就像这块武林盟主令一样,你严刑逼问我两年,可曾想过,它其实就在沈家?”
但凡高手,总能潜意识地提前侦知到事先全无痕迹的危险。两年前,沉浮生邀晏如灯一同去剿灭青马帮,晏如灯出发前不知为何总觉心慌意乱。他唯恐此行危险失落武林盟主令,就顺手将令牌塞在了沈家那块“悬壶济世”匾额的后面。
晏如灯目光冷冷话音沉沉,又将武林盟主令转向众人。“少林方丈空信,你少林弟子空名是怎么死的?长安晏家宴如镜,你家忠仆宴云又是怎么死的?”
所谓武林盟主,号令天下豪杰,莫敢不从。何等威势?
晏如灯两声厉喝,全场人等竟都鸦雀无声。空信与宴如镜皆是面色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