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即刻沉下脸来把碗一撂:“不吃了!”
回江海已近两个月, 关山连受了夏至近两个月的暴脾气也已到了极限。眼见夏至平白无故又甩脸色, 关山终是忍无可忍地一拍餐桌:“你给我站住!”
一贯严厉的家教令夏至立时僵在原地, 不敢动弹。
关山仍然坐在位置上,语调沉沉地道:“我现在管不了你了, 我的话你不放在心上, 我这个山哥你也不放在眼里了, 是不是?”
夏至沉默良久终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迸出两字:“不、是。”
“不是就给我把饭吃了!”关山令道。眼见夏至站在原地不肯动弹,他又皱起眉头冷冷地补上一句。“是不是还要我亲自来请你?”
关山作为长辈终究积威甚深,夏至扁了扁嘴, 认命地坐了回去。端起碗,他抬头看了关山一眼, 关山面色沉凝;提起筷子,他又看了关山一眼,关山一语不发。于是,一口饭还没塞进嘴里,夏至的眼泪就先下来了。一碗饭还没吃够三口,眼泪已盛了半碗。
关山无奈扶额,起身坐到夏至身边,把他手上的碗筷拿开。他将夏至揽在怀里沉默许久,方无奈地吐出一句:“明明是你给山哥气受,你哭什么?”
夏至不肯出声,只将脑袋深埋在关山怀里,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