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无力发问。
关山坚定答他:“如果说有错,那也仅仅只是他自己的错。不是所有人都能有机会在欠了一屁股赌债的时候发一笔200万的横财。如果他能及早醒悟,他现在还能活地很幸福。夏至,那是他自己的人生,无论结局是好是坏,只能他自己承担。”
夏至在关山的怀中长久地静默,半晌,他方低声感叹:“如果我能像山哥这样理智就好了……”他摇摇头,无奈道。“山哥,他是我爸爸……”
关山亦无可奈何。有时候,血缘关系就是这样暴力,无论你能否接受,你都必须承担。别无选择。
夏至好似喘不过气一样地长吸了口气,忽然向露台走去。
“夏至?”关山赶忙亦步亦趋地跟过去。
夏至两手撑着围栏,远眺无边的天际,许久才又道:“他的家人不理他了,是吗?他的身后事……”
“山哥处理。”关山忙应声。
“谢谢山哥。”夏至转过头望住关山,微微笑了一下。“我不怪你,山哥,真的,不怪你。……但我也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你、面对我自己,他是我爸爸……他是我爸爸!他可以死在任何地方,但他不能……不能这样死!他最后一个电话,最后一个希望,是我……对不起山哥,不能陪你去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