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吻了下她的额头。
白小时眼角余光,看到他搭在椅子上的衣服领口,是破的,还沾着血。
要是子弹偏了几厘米,她可能现在就看不到他了!
可厉南朔却如此淡然地说出来了,就像是喝了口水那样的态度。
“怎么不处理一下?”她莫名有点生气,皱起眉头问他。
厉南朔望着她,嘴角忽然勾起一丝浅浅的弧度。
她在关心他,可能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但他却察觉出了她对他的微妙变化。
这么多年,除了许唯书在给他处理伤疤的时候,会抱怨几句他不及早包扎,就没有人再关心过,他受的这些小伤。
他自己也渐渐麻木了,觉得这些小伤无关痛痒,死不了就无所谓。
白小时,是第一个这样大惊小怪的。
而且她似乎在生他的气,上好了药,转身默默收拾着桌上的药瓶,没再说话。
“对方当时离我就两米距离,假如超过两米,根本伤不到我。”他低头,把下巴轻轻搁在她肩膀上,在她耳畔平静地叙述。
白小时微微扭头,看见他低垂着的琥珀色双眸,视线饶有兴致地落在她桌上的拍立得照片上。
是两三年前拍的东西了,那时候还很非主流,比着胜利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