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了,白继贤家门口那颗黄杏树叶子落了一地,车轮开过去,沙沙地响。
其实她小时候,对白继贤这里还是有点感情的。
她总记得,外公带着一坛老酒过来,跟白继贤两人坐在黄杏树底下的石桌旁,酌两杯温酒,吃花生米,天南海北地聊。
她把车停在院子门口,坐在车里,盯着那两张石凳,发了会儿呆。
家里有佣人听见声响,迎了出来。
白小时随即拔了钥匙下车,看到来迎接她的人,竟然是陈姨。
“陈姨?你不是在白濠明家吗?怎么到这里来了?”白小时有点惊讶。
“我早就不想待在湖城了,总觉得待在那里有点不是滋味,毕竟我是跟着夫人嫁过去的,夫人早就过世了,小姐近来也不回去了,我还留在那里做什么?”陈姨絮絮叨叨回道。
白小时看到陈姨,忽然有一种亲切感,伸手挽住了她的胳膊,抿着唇柔声回道,“也好。”
白继贤见白小时来了,立刻放下手里的报纸,笑道,“小时啊,来了啊,待会儿五点跟爷爷去参加一个酒会,带你去见见一些生意伙伴。”
虽然,白小时知道,也许白继贤对她这么好,这么诚惶诚恐的,跟厉南朔逃不了关系。
但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