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白事酒水也办完了,白继贤的骨灰盒也放进了公墓,人一下子走了个精光。
白小时看着空空荡荡的院子,心里忽然,空了一下。
昨晚下了雨,把前些天的积雪冲得黑一块白一块,一眼看过去,脏乱得有点儿不像样子。
白继贤一走,整个家就散了,卫生都没人放在心上。
白小时忽然就想起了陈姨,以往陈姨在时,无论家里出了什么事,陈姨都会打理得井井有条。
她想了下,掏出自己手机,给陈姨打电话。
不是想让她回来,而是想问问,白子纯那件事情过后,他们有没有把怒火转移到陈姨身上。
如果没有,那也就了了她一桩心事。
电话打过去,依旧是没人接。
白小时记得,自己这段时间,断断续续打了至少有五六个电话了吧,任何时段都打过,没有一次接的。
她觉得好像有点儿不对,翻出自己总是随身携带的一本小本子,找到了曾经记下的,陈姨的老家座机号码。
打过去,几下之后,有人接通了。
“是陈姨家吗?”白小时小心翼翼地问。
“你说三嫂啊?”回答她的是个女人,“三嫂在阳城工作,还没回来过啊,怎么打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