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的眼睛,轻声问。
“你说小冒冒?”护士朝她笑,“放在隔壁保温箱里呢,待会儿吃晚饭前,我可以把他抱来给你看一会儿。”
冒冒?
白小时听着护士有些笨拙的,那两个字的普通话发音,愣了下。
“谁给他起的名字?”
“一位穿着军装的东方男人,挺高挺帅的,他还给你请了个护工,后来好像有什么急事就走了,说是要过两天再来。”护士笑得有点儿花痴,“他是你先生吗?”
光听这描述就知道,是厉南朔无疑了,他还是找来了。
厉南朔,给孩子起了个小名,叫冒冒。
冒冒。
她无声地念了遍,立刻就想到它的谐音字,卯。
孩子生下来的瞬间,医生给她报了时间,五点多,卯时,确实像是厉南朔这种文化人起的小名。
那就叫冒冒吧。
护士没过一会儿,就把孩子抱来给她看了,他的皮肤似乎比她朦胧间看到的那一眼好看多了,反白了许多。
他还没在她肚子里待足月,眼睛还没睁开,鼻子像她。
嘴巴,像极了那个人。
她猜,等冒冒能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睛一定不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