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孩子之前,也正是螃蟹还没退市的时候,厉南朔为了她,专门学过,怎么细致快速地剥出蟹肉。
但他肯定不记得,自己去学过。
她朝厉南朔凑近了些,又往他嘴里塞了块排骨。
然后下巴轻轻搁在了他胳膊肘上,由衷地表扬,“看不出来,你剥蟹挺有天赋的呀。”
“或许吧。”厉南朔淡淡回道。
他把蟹身子的肉和蟹黄,全都扒拉在了蟹壳里,放到了白小时面前盘子里,蟹腿丢到了一旁。
习惯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东西。
记忆消失了,习惯却没有消失。
比如那时候她跟厉南朔一起吃螃蟹,他就会把蟹黄全都给她,然后他吃腿。
自然,厉南朔这么有钱,他大可不必吃腿,但他那时自己说了,在军队节俭惯了,所以老婆吃剩的东西,他必须负责全部吃完。
这吃的是一种趣味。
什么趣味呢?夫妻情趣。
她看着那些蟹腿,然后轻声道,“我吃不掉那么多只蟹,你跟我一起吃。”
厉南朔低眸,扫了她一眼,“给你吃三只,剩下的我送张政委那里去。”
“那你就吃腿啊?”白小时抬头,皱着眉头问他。
“如果不是你要吃,我腿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