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世界上。
厉南朔这么随随便便一张嘴,就瞎说。
“那你下次化疗过后,能不能逼自己多少吃点儿有油的菜?”厉南朔又伸手替她撩了下被冷汗黏在脸上的头发。
“不能,我不要。”白小时认真想了下,坚决地回道。
“那我就陪你一起做化疗。”厉南朔比她更坚决,斩钉截铁地回道。
他更心疼,不好好吃饭把自己的搞成这样的白小时,吐两回,总比弄出血的好。
白小时有点儿生气了,别过头,不让厉南朔碰自己的脸。
好好的日子不过,偏偏要瞎搞!
厉南朔没留神,正好捏住了白小时一小撮头发,要给她撇到一边去。
白小时脸飞快一扭,他没来得及松开,下一面,那小撮头发之中的一部分,就留在了他的拇指和食指之间。
问题是,白小时好像根本都没觉得痛,气鼓鼓地转身面向着门口的方向,脸色都没变。
他有些诧异地,又看了眼手里的头发,少说一二十根。
化疗之后,最恐怖的副作用开始了,脱发。
但是白小时自己应该还没发现脱发的问题。
他愣了几秒,随即飞快地收回手,把她掉了的头发,藏进了自己口袋里。
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