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得指关节都泛白了,像是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厉南朔走到她身边,拉开她身边的椅子,坐了下去。
然后伸手,覆住她那只用力的右手手背,用再平静不过的语气,低声问道,“怎么了?身上又痛了?”
“我刚才不想朝格雷丝发火的,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白小时脸上有些茫然,抬眸望向他。
她的情绪非常不稳定,眼神飘忽,浑身上下,都在动,说话的声音,有些急促。
厉南朔扫了她两眼,知道她可能是犯瘾了。
但是刚化疗结束,骨头的痛感压制住了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所以她自己可能意识不到。
“她说冒冒感冒了,有点儿咳嗽,我当时就控制不住,特别生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白小时轻轻摇着头回道。
孩子生病感冒,再正常不过,大人都会感冒,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愤怒。
“没事儿的。”厉南朔抓住她的手,将她轻轻带入怀里,搂着她,轻轻抚了几下她单薄的后背。
“可能是那天在监狱的事情,吓着你了,你化疗之后,睡眠质量不行,有点儿神经衰弱,很正常。”
白小时被他安抚了一会儿,似乎稍微好受了一些。
但其实厉南朔在她耳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