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濠明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函叔,函叔要不行了,脚筋手筋都已经被挑断。
函叔为白家忠心耿耿服务了二三十年,从白继贤分配到阳城军区那一年开始,就在白继贤身边做副官。
后来白继贤退伍转业了,函叔跟着白继贤退了伍,一直到现在。
他老了,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他手脚控制不住地抽搐着,趴在地上,歪着头,望着白濠明,轻轻摇了下头。
他知道,白小时身体有病,就冒冒一个孩子,很有可能以后都没法生育了,所以孩子是绝不能出事儿的,他就是白家一整个家的命根子。
他死了没事儿,白濠明的身体也不行了,孩子不能被夺走。
假如白继贤能够在天上看到,应该也希望他们这么做。
白濠明和函叔对视着,咬着牙,又回答了一遍,“顾易凡的孩子,是跟我二女儿生的,我家就这么一个孩子。”
“你当我是傻子,那这个老头就得死。”欧阳边上的一个黑衣男子,眯着眼睛轻声道。
说话的同时,迅速蹲下去,抓住函叔的左脚脚踝,找到了他的动脉,手中小刀的尖头处,对准函叔的那根动脉,戳了下去。
刀很锋利,轻轻一挑,函叔身上的血,就顺着伤口,飞快地喷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