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子应该是被水泡过,皱皱巴巴的,前面的很多字都被泡得模糊不清了。
可以勉强看得出,大多是宁霜的随笔,她有记录随笔的习惯,厉南朔知道。
翻到一半往后的位置,字迹才是清楚的。
“十月八号,他们在笼子里,把我衣服都撕了,用锁链锁住我的手脚,折磨了我三天。
今天他们走了,背包被他们抢走了,还好,衣服里还有本子和笔,我不知道该做什么,笼子被锁了,我逃不掉。”
字迹是无力而凌乱的,跟前面的字迹截然不同。
厉南朔皱着眉头,往下翻了一页。
“十月九号,我想回去,我快要撑不下去了,但是我逃不掉。”
“十月十一号,他们给我再一次注射了第一天那个东西,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都是令人作呕的,白色污秽,假如我能逃走,我记下的,应该可以作为证据起诉他们吧?”
十号没有记录,证明宁霜被折磨两天,才清醒。
“十月十二号,他们今天不敢碰我,因为我手臂开始有溃烂的痕迹了,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恶臭味。”
“十月十三号,有其他人过来看我,应该是他们自己的医生,看了我几眼之后,朝四个男人摇了摇头,眼神里充满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