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家,厉慕白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他脸色迅速黑沉了下去,什么都没说,反手打开门,转身出去了。
陆长安听到,他在门口停顿了几秒,然后走远了。
她想找个吹风设备,把自己的头发吹干再睡。
然而往四周围环视了一圈,发现厉慕白这小房间,干干净净的,一张没有抽屉的简易小桌子上,除了剃须刀和两本书一支笔,什么都没放。
她抓起他刚才看的那本书,封皮上写着三个字:“社会学”。
他看的书,和他这个人表面看起来一样,无趣。
现在什么年代了,还看纸质书,蛮奇特的一个男人。
她随手把书放到了桌上,在厉慕白枕头上铺了一条干毛巾,躺下,抖开了他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盖在了身上。
没有任何异味,反而带着一股,青草在阳光下暴晒过的淡淡气味,很好闻。
而且,厉慕白这里,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心感,在军人身边,她几乎从未睡过一个安稳的觉。
但是此刻躺在厉慕白的床上,忽然心就定了。
她翻了个身,听着外间男人们隐约传过来的打呼声,闭上眼睛,暗暗念了一遍厉慕白的名字。
“厉慕白……”